近日,孙俪受邀《时装L’OFFICIEL》拍摄八月封面大片。郊外的院子里,孙俪站在一棵针松旁,一袭黑衣,不言不语。大多数时候,她脸上无悲也无喜,眼皮也时而低垂着,令人倏忽想起朱天文在《巫言》开篇里写的,菩萨低眉,是为了避开众生的眼光。
孙俪 缓慢及其所创造的一切
戏里,她一颦一笑就拢住了人心。戏外,她不声不响地经营生活。人活一世,日日旋转不停,有时候在高点,突然就落到低谷。她说,别着急,你总会爬上去的,一定会的。
孙俪讲起在日本旅行时,朋友带她去的一家荞麦面馆,是那种让人一想起荞麦面,就一定会提到的地方。老板一辈子只做荞麦面,不会干别的,“这会让食客很着迷,也是它的特点,让人一下子就能想到。老板每天早上自己手工擀面,下面的汤也会留着给食客,原汤化原食。每天就做固定那么多,卖完就关门了。”
专注会枯燥吗?如果每天都做同一碗面。
“那首先取决于你喜欢做这一碗面,而且你肯定会在这碗面里发现,我怎么可以把它做得更好,更劲道,怎么样才可以在面本身上再多元化,让它更精致。”
这是当下能让孙俪入迷的事情,也是她想抵达的境界。“专注地演戏,不工作的时候就专注地生活。如果总是东张西望,其实特别浪费时间。”
她也曾经有过那样的阶段,拍一部自己不喜欢的戏,每天都在尽力说服自己,“就当是赚笔钱,挺好的”。那三个月,每天都是煎熬,“从那以后我就告诉自己,绝对不会再去拍不喜欢的戏。这个钱赚得也不舒服,而且会影响自己之后的判断和创作的激情。”
“原来没有选择,也不懂选择,看大家都在干,自己也必须要干。但是现在,年龄大了,不想干了,就不干。”她说。
从“不懂”到“懂”,必经纠结和矛盾。不做,总怕失去什么,做了又觉得委屈了自己。“原来工作感觉像是在集邮,反正都要有,都要沾一点,生怕哪里落下了什么。现在不是这个样子,可以有专一的能力了。”
孙俪相信,这是时间教给她的要义——慢下来,慢下来。
“慢能创造出什么?”
“智慧。”